其实从不奢望七月会有如此的温顺,此刻站在窗前,捧一杯刚泡好的茶,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细雨,才发现一切竟是如此的平和,淡然…。也许,哀家不曾了解过七月,总觉得它像个顽皮的孩子,热情奔放,很难静下来,脾气更是躁热无常,风雨无度。而哀家偏是个恋旧思重之人,总觉得早已习惯了红尘的明流暗礁,独守那份原始的信仰,留守着记忆中的尘缘,细数着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悄悄流逝的人和事,等候着某一天可以无憾带走尘世的忧烦。
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,一杯茶,一缕思绪,一曲“空山鸟语”……翠陨香消,魂牵梦萦。在这个淅淅沥沥的七月,想着世事纷杂,尘缘积深,谁是谁命中的过客,谁是谁一生的嘱托,谁能与谁相携,谁能为谁驻留,便都不重要了。此刻无需强求,也无需推拒,无论怎样选择,最后总是要重回轨道,一切早以成定数。
有些路,走的久了便发现,坚不坚持,其实已不再重要,只是想停下时已找不到来时的路。弄不清自己来自何方,想去哪里,就像喝了孟婆汤。
雨点刷刷地洒落在玻璃窗上,渐渐聚成一条条水线,分割了玻璃,也隔离了窗里窗外两个世界。那些雨中行色匆匆的人们,有多少是要归去,又有多少是要远行呢?而七月这一场场的细雨又有多少人在意呢,又有几人能够如此懂得它的温顺呢?那触摸玻璃的手尖感受到的寒凉,到底是玻璃本身还是雨水的附赠呢?
很多事如果不那么在乎,或许生活会简单,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呢?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假装不在意,但真的就淡然了吗?看着花开花落,叶绿了又黄,可以淡然;看着身边的人聚了散,散了又聚,也可以淡然;但若是转身后就是两个世界,至此不再相见,试问还可以淡然吗?虽然也曾期望学会佛拈花一笑的淡然,然而到最后都未获得一点慧根,白白识字一场,伤春悲秋仍在进行。
看着这七月的雨水,我祈祷着童话里的天堂是存在的,却也期望着那个叫做“天堂”的地方,是那些离去的、善良的人们最终归宿,也算欣慰一场,自在自乐了。
2012.8.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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